十裏春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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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隨著那姑娘進到隔壁廂房中,我貼著一道薄薄的牆努力探聽著,待我聽清那王二的話,火氣險些衝破了屋頂子。


 


那王二竟認出了姐姐的身份,要以五百兩銀子賣給秦媽媽!


 


姐姐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就因為生得貌美,被人無端騷擾不成,這王二竟還要在姐姐身上榨上一筆!


 


更何況白公子走之前疏通了關系為姐姐立了門戶,就是爹起S回生也不能再賣姐姐一回。


 


這王二怎麼敢!


 


想到王二回家時那條長長的巷子,想到巷子盡頭的河,我松開緊攥的拳頭離開了如意坊。


 


不就是S人,凡是害姐姐的,我寧可下了十八層地獄也不放過。


 


一個時辰、兩個時辰,我總算看見那個可憎的身影搖搖晃晃走來,我在黑暗中攥緊柴刀,眼看著王二靠近,我衝著他的脖頸就砍了過去。


 


「啊!」王二痛苦慘叫打破了寂靜的夜,我咬牙暗恨,憑我這樣的力氣和恨意,一刀還不能解決這賤骨頭嗎?


 


一擊不成,我正要再坎王二一刀,誰道遠處竟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喊聲,我驚惶失措掉頭就跑,又忽地想起自己的板車還在巷子口停著。


 


原是打算S了王二用板車拉去河中扔掉的。


 


我一時心如S灰,一想到自己沒能S掉王二又將自己搭了進去,還怎麼叫姐姐活?


 


我不肯回家連累姐姐,隻想著尋個地方躲起來,誰知忽地被一隻手拽進了角落,嘴也被SS捂住,我正要掙扎,頭頂卻響起熟悉的聲音。


 


「你真是膽大包天,竟敢S王二,你不知子時我們兵馬司要巡邏?!」


 


見是岑青,不知怎的我一下松了口氣,小聲辯駁著:「你說什麼我聽不懂。」


 


岑青似是無奈,嘆了又嘆:「你聽不懂沒關系,我來告訴你,以後若有誰再欺負你和你姐姐,隻管來告訴我,現在你拖著板車回去,將柴刀給我,我自有辦法替你遮掩。」


 


我隻怕岑青為我頂罪,還想再說什麼,可岑青卻奪了我的柴刀就跑,一會兒便沒了蹤影,我隻得聽他的去拖走板車。


 


再看剛剛的巷子,已然沒有王二的蹤跡了,沉沉的夜裡隻能嗅見濃鬱的血腥。


 


我一夜未眠,後半夜下雨了,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,天亮後岑青卻興高採烈告訴我,是老天爺救了我。


 


昨兒兵馬司的人都送王二去醫館了,無人注意到我將板車拖走,待回來再探兇手蹤跡,因著下了場大雨,蹤跡全無,連王二也不治身亡。


 


那王二結仇頗多,S了也是大快人心,官府便匆匆結案不再過問了。


 


9


 


「這次就算了,若再有下次,我定親自將你押到官府去!」


 


岑青唬著個臉有些嚇人,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些委屈,含著淚反問:「官府!我姐姐受苦的時候官府在哪!我若不能拿起刀保護姐姐,難不成還得等王二他們將我們欺辱S了?」


 


「那時候再報官還有何用!」


 


岑青慌亂連連擺手:「不是,我不是要你們受了欺負才去報官,我隻是怕你、」


 


沒心思再聽他的話,我飛快跑回屋內關上了門,拿著姐姐做好的餅子連吃三個才將淚給咽下去。


 


我再不想理那個木頭了,報官,我報你個大頭!


 


岑青走了,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沒來,我心裡說出什麼滋味兒,釀酒都提不起力氣來,姐姐說我總望向門口,可我明明不希望他來的。


 


有一天夜裡,院牆根兒又傳來酒缸碎裂的聲兒,我目眦欲裂,提刀就衝了出去,姐姐也拿著菜刀跟上,誰道我們抬頭一看,竟是岑青。


 


他跳下來撂給我一包沉甸甸東西,打開一瞧竟是一包白花花的銀子。


 


「收好慢慢花吧,這是你和你姐姐應得的,我還得巡邏就先走了。」


 


說完岑青就離開了,隻留我和姐姐面面相覷,這樣多的銀子我們誰也不敢動,直到三天後傳來了一則消息。


 


繼王二被S後,跟著他混的幾個痞子整日惶惶不安,出千騙了賭坊五十多兩銀子後便準備分贓出城。


 


然才出城不久便被一伙兒山賊盯上,幾人沒了命,銀子也盡數被搜刮走。


 


城中人人都在感嘆山賊這回也算是做了好事,唯獨我和姐姐知道這事兒和岑青脫不開幹系。


 


我想著得好好報答岑青,凡是出門便要去兵馬司拐一趟,不是給岑青送去些做好的飯食包子,便是幫他補鞋修衣。


 


我才知道岑青拮據得厲害,衣裳鞋子竟都沒有換洗的,褲衩子都磨倆大洞,每次給他補衣服他都隻能光著身子躺在被窩裡羞澀地看著我。


 


好怪,像是個剛入洞房的小媳婦。


 


為了改變岑青的窘境,我決定給岑青從裡到外做一身新衣服。


 


我手笨不及靈巧,廢了好久才給岑青趕制出了一身,可當我送到兵馬司,裡頭的人整裝待發,我一眼就看見了隊伍裡最高的岑青,等上頭的小將軍講完話我便招手叫他過來。


 


「岑青,那什麼,家裡剩點布怪佔地方的,我隨手給你做了點兒衣服,你要不愛穿就扔了吧。」


 


等我扭捏說完,岑青卻將新衣裳抱在胸前久久不語,好一會兒我才聽到他的聲音。


 


「前幾日西北將軍中計大敗,白公子失蹤,祁門關要守不住了,苗兒,我要去打蠻子了,這一走可能就、」


 


我慌了神,一把抓住他的手:「沒什麼可能的,我等你啊。」


 


岑青笑了,他第一次憐惜地摸了摸我的臉,湿漉漉地帶著淚:「你著急賺錢,酒都釀得不夠勁兒,等我回來,掙了軍功,再來喝你釀的十裡春風!」


 


10


 


岑青走了,臨走前給我一個銀镯子,沉甸甸的,怪不得他連新衣服都買不起,原是都壓在了這上頭。


 


我跟著隊伍走了好久,聽說不僅有桓城的兵,整個濱城的兵都在這兒了,衙門裡隻剩下些老弱病殘,若再擋不住蠻子剩下的百姓就隻有被屠戮的份兒。


 


有個阿婆瘋瘋癲癲的,一直拉著人問這麼多兵走是不是就能換回她的兒子了,她的兒子早就回來了,隻不過回來了半個,在家喊了一夜,生生疼S的。


 


我嚇得幾乎站不住,先是乞求岑青能平安回來,後來又想,隻要回來就行,若是他瘸了殘了,我總歸也能賣酒養他一輩子。


 


白公子的事兒我沒敢告訴姐姐,每天還是照舊釀酒送酒。


 


知道王二等人S後,姐姐也開朗也些,隻要我出門送酒,她便做蔥油餅子跟我一路叫賣,雖是掙得不多,但見姐姐不再將自己封閉起來,我便知足了。


 


可這才翻了年過了三月,桓城便迎來一隊敗軍,祁門關失,西北將軍和白公子雙雙陣亡,眼下帶兵的人是西北將軍才十七歲的小兒子。


 


當時和姐姐正要拉著板車回家,見狀我們倆瘋子似的衝到隊伍中,拼命尋找我們在乎的人。


 


可隊伍中沒有他們的蹤影,街頭哭聲迭起,這個城中不知又多了多少傷心人。


 


我是用板車將姐姐拉回家中的,姐姐精神垮了,身子也立刻支撐不住,幾次都燒得幾乎沒了氣。


 


姐姐在夢中哭,我在床畔哭,我學著幼時她照顧我的樣子照顧她照顧自己,我是個不信邪的,隻要不看到岑青的屍體,我怎麼也不會相信他S了。


 


「姐,我準備參軍了,跟著少將軍打回去,若他們沒S我就帶他們回來,若他們S了,我就替他們報仇!」


 


對著姐姐再沒有溫度的身體,我暗暗發誓道。


 


來到城中的兵不僅帶來了失敗的消息,還將疫病傳到了城中,想來姐姐就是那日在隊伍中尋找白公子染上病的。


 


偏我命硬,為何生病的人S的人不是我?


 


我在姐姐的墳前大哭了一場,割了頭發陪葬,隻當我也S過了一回,以後活一天便是賺一天。


 


埋好給岑青準備的十裡春風,我便毫不猶豫去軍營尋了少將軍。


 


疫病平息,一個月後少將軍奉朝廷的命帶著從幾個州徵來的兵再次向西北開拔。


 


上戰場前,每天都是訓練訓練訓練,累得我葵水都沒了,累得我也顧不上想岑青和姐姐。


 


三個月後我第一次上戰場,手起刀落血花四濺間我竟覺得越發暢快。


 


都是這些蠻子害得民不聊生,都是這些蠻子害得我們家破人亡,唯有以戰止戈!


 


很快我勇猛的表現被上官嘉獎,打仗時S得人多了,官升得也很快,我才參加了五場戰役,便從一個大頭兵成為百夫長了。


 


身邊的同袍換了一批又一批,我始終沒有看到白公子和岑青的身影。


 


可一日不將蠻子打出去,我便一日不急。


 


又經過兩場戰役,我們發現蠻子的攻勢不及從前了,甚至幾日後,我們又重新收復了祁門關。少將軍認為這是反撲的好時機,正同幾路將軍商議反撲時,營中忽地飛來一隻信鴿。


 


沒人知道上面寫了什麼,唯獨少將軍又哭又笑,當即決定五日後便發起總攻。


 


這一日所有人都等得太久了,我將镯子重新戴在了手腕上,下頭的什長們看見了笑我,說我戴上像個娘們兒。


 


可我一說是心上人給的,留個念想,一幫血氣方剛的崽子們羨慕得眼睛都紅了。


 


這一批新兵最大的才十六,臉龐被曬得黝黑,簡直和岑青一個樣兒。


 


戰前我一遍遍叮囑他們不要散開隊形,不要心存畏懼,有時候我恍恍惚惚,不知道是在保護他們還是在保護十六歲的岑青。


 


11


 


看見蠻子大營火光衝天,我帶著人就衝了上去,一刀又一刀,我不知揮刀了多少次,也不知身上的血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。


 


當我跟著少將軍闖入主賬,看到榻上那個瘦骨嶙峋的白玉公子時,我忽叫出了那個時常掛在姐姐嘴邊的名字。


 


「白瑾行。」


 


白瑾行看著我,眼神中似乎藏著些懷念:「好久沒人叫過這個名字了。」


 


少將軍將白公子帶去大營,因我也算是半個熟人,允我在側旁聽。


 


原來,白公子是被蠻子的人擄走了,蠻子不留俘虜,原是要套了消息將白公子S了的,可誰道蠻人公主卻看上了白公子,逼迫白公子與她成親歡好。


 


白公子以身入局,獲取公主信任,還幾次冒險給少將軍傳遞消息,這次更是裡應外合大敗蠻人,隻是當蠻人大營火光衝天時,蠻人已然知道白公子便是內奸。


 


公主自盡,臨S前既不舍得白公子又恨他的背叛,便給白公子喂下爛穿心肝的毒藥。


 


白公子歪在榻上吐血不止,仍拉著少將軍不斷囑咐。


 


「我在老家桓城有個未過門的妻,她叫齊春禾,是春天的春禾苗的禾, 若朝廷有撫恤, 全部交給他, 就說我早S了, 沒什麼痛苦,叫她改嫁, 別傻乎乎等著我、」


 


屋裡的人無不流淚,我更是撲到白公子的床前,緊緊攥住了他的手, 姐姐已有遺憾, 我不願他再抱憾離世, 無論這消息對他來說是好的還是壞的。


 


「白公子, 我姐姐就是齊春禾!她得病S了!S前一直在念叨著你,她還等你回去呢!」


 


「我去歲年初找到的姐姐,替她打跑了附近的痞子,我賣酒為生, 姐姐每日都跟著我出門賣蔥油餅, 一個蔥油餅姐姐隻賺一個銅板子, 她一個都不舍得花,說是替自己攢嫁妝。」


 


「臨S前, 她將我認成了你, 隻反反復復念著,生S契闊,與子成說,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!」


 


白公子痛苦的神色一下就消解了,他慢慢綻放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來, 隻見他艱難拽出脖子上掛的玉牌, 吻著上頭小小的「禾」字。


 


「生S契闊, 與子成說,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」


 


「春禾,我們終於要團聚了。」


 


我軍大勝, 再不需要打仗了,少將軍親自送我和白公子回了桓城。


 


我將白公子與姐姐合葬, 重新給他們立了碑, 上書「白氏夫婦」之墓。


 


少將軍知道了我女子的身份, 他居然說要帶我回將軍府, 要娶我。


 


看著面前偉岸的男子, 我卻情不自禁想到了一張黑到讓人害怕的臉。


 


見我不答應少將軍有些挫敗, 他賴在院子裡不肯走:「聽說桓城就沒有比咱們春苗娘子釀酒手藝更好的了,如今你不願跟我走,請我吃碗酒總舍得?」


 


我笑了笑,從院牆角挖出一壇來,這酒釀了三年多了, 倒出來是澄亮澄亮的顏色。


 


「好酒!」少將軍一口飲盡,問我這酒是什麼名字。


 


「這酒叫十裡春風,我統共埋了十壇,這一壇是為了替我姐姐謝少將軍將白公子帶回來的,餘下的九壇, 我打算每八年開一壇,足能讓我等他到一百歲了。」


 


「若這十裡春風等不來他,便是我自去尋他的日子。」


 


(完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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