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一脈相承的狐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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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就算是我爹,也不妨礙他狗。


 


「不是~」


 


「是鶴寧的錯,別生氣了好不好?」


 


「那你給我講後面的故事。」


 


「好,聽你的。」


 


我也不記得那天晚上我是怎麼回去的,反正醒來我就在鶴寧房裡,甚至衣衫凌亂,她鎖骨上還有兩道紅色的抓痕。


 


不會是我幹的吧?我不好女色的啊。


 


但是鶴寧這模樣,老實說,怪好看的。


 


心裡念了好幾遍非禮勿視才控制住自己沒去看,我匆匆從鶴寧房間裡逃了出來。


 


11


 


我問貼身的侍女,昨日我喝完酒是不是鶴寧來接的我,她說是。


 


我又問她我可有說些什麼不該說的。


 


侍女搖頭說不曾說什麼,隻是喝多了,抱怨鶴寧不給我寫話本。


 


我想了想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,但鶴寧鎖骨上的傷,卻著實令人尷尬,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我留下來的。


 


可是關於昨晚的事,我又沒有半點印象,這可真是太令人頭疼了。


 


沒辦法隻能讓侍女吩咐小廚房多做些鶴寧愛吃的糕點,希望她別太生氣。


 


鶴寧還沒起,貴妃倒是來了,她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探究。


 


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,總歸怪怪的。


 


「鶴寧昨日沒去接你回宮?」貴妃臉上就差寫滿好奇了。


 


我吃了一顆葡萄,不解地看向她:「怎麼了?」


 


「她不是說和我下完棋就去找你嗎?沒去?」貴妃滿臉不解。


 


我好心地給她剝了兩顆葡萄:「去了啊,不過我不太記得了,喝多了。我跟你說稀奇得很,小白臉皇帝和他的狐狸精吵架了。」


 


「誰問你這個了?這我知道,他那狐狸精家裡給安排了母狐狸的嘛!要我說,和妖怪談情,真是......」


 


她搖了搖頭,「不靠譜。」


 


「也是,人妖殊途。」這話我挺認可的。


 


說來我也是沒想到貴妃一門心思地進宮,竟然也是因為不想嫁人。


 


不過我是單純得不想嫁人,她不一樣,她是喜歡女子,所以跑到宮裡來了。


 


我問過她,喜歡女子進宮幹嗎。


 


她理所當然地說:「宮裡女子多啊。」


 


我詭異地看了她兩眼。


 


隨後她輕咳了聲:「本來嘛,我確實對你有些想法,不過那不是鶴寧......」


 


「嗯,鶴寧怎麼了?」我沒搞懂這和鶴寧有什麼關系。


 


貴妃狐疑地看了我兩眼,像是意識到了什麼,最終還是沒說了:「沒什麼。」


 


「對了,你也別一口一個貴妃的,我叫熙越,任熙越。」


 


我挺想問她咱倆很熟嗎,好像也沒有吧?


 


「哦。」


 


「鶴寧呢?」


 


我指了指天色:「今天這天氣,不覺得好睡覺?」


 


「哦~鶴寧還沒起啊,挺激烈啊你們。」


 


我:???


 


聽不明白,什麼意思?


 


但沒等我想明白,鶴寧已經起來了,她打著哈欠出來,看到我和任熙越還打了聲招呼。兩人之間前幾天那種奇怪的氛圍已經沒有了,似乎關系還挺好。


 


一起用完早膳,任熙越就走了,也不知道幹嗎去了。


 


鶴寧倒是漫不經心地說了句:「可能去撩撥哪個宮女了吧。」


 


「你還挺了解?」


 


「十鳶不知道?她進宮不到一個月,已經有不少宮女芳心暗許了。」


 


這我是真不知道,我又不關心她,關心她不如關心我的槍。


 


「還好她沒看上你。」


 


鶴寧頓了下,看了我一眼終究沒說什麼。


 


12


 


任熙越入了後宮,真就是如魚得水,入宮半年,宮裡的宮女被她撩撥了大半。


 


時不時地就會看到她身邊的宮女又換了,沒想到這人還是個極其花心的。


 


不過好在後宮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,小白臉皇帝和他的狐狸精似乎也和好了。


 


狐狸精回來了好啊,終於有人陪我練劍了。


 


男狐狸一如既往的騷氣,現在越發不掩飾了,有時候尾巴和耳朵都露在外面。


 


鶴寧說也有可能是她父皇喜歡。


 


我躺在鶴寧的腿上,她在看書,最近快到中秋了,我爹讓我辦一場中秋宴,是真的麻煩。


 


每天給我累得夠嗆,好在回來還能賴著鶴寧躺會兒。


 


倒不是我主動的,是鶴寧主動讓我躺的,我尋思著不躺白不躺,我都不讓她給我操辦中秋宴了。


 


中秋宴就是帝王邀請那些股肱之臣吃頓飯,犒勞犒勞,小白臉皇帝隻要按照我爹吩咐他說的去做就好了。


 


他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還算聽話,當然不聽話我爹也不會選他。


 


中秋宴上皇帝大肆封賞,群臣盡歡,我身為皇後自然要負責招待那些臣子的夫人小姐們,至於公子哥,不歸我管,我也不想管。


 


鶴寧、任熙越和我在一塊兒,那些夫人小姐們總愛談論些詩詞歌賦,我哪接得上,隻能瘋狂給鶴寧還有任熙越使眼色。


 


好在兩人是個懂事的,看懂了我的眼色。


 


讓我舞刀弄槍還行,詩詞歌賦,我娘說狗都看不上,後來長大了我才知道土狗是我自己。


 


中秋宴好歹算是圓滿完成了,等人都散了任熙越還非拉著我喝幾杯。


 


喝完了,又抱著宮女走了。


 


我瞧著她從我宮裡出去,摟著的那個宮女不是前幾天見的啊。


 


「她怎麼天天換人?」我側著頭問鶴寧,鶴寧也喝了一點酒,這會兒面上有淺淡的桃花,平日裡的書卷氣息淡了許多。


 


我愣愣地看向她的眼睛,不知道著了什麼魔,竟鬼使神差地靠過去親了一下。


 


鶴寧那雙染了三分醉意的眼眸倒映著我的模樣,她就那樣乖乖地任由我親了。


 


親完之後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慌慌張張地後退了幾步:


 


「我,不是,別誤會,我不好女色。」


 


鶴寧的面容肉眼可見得陰冷了幾分,她盯著我恨恨地說了句:「你最好是。」


 


我想說我真是,但對上鶴寧陰沉的臉色,沒敢說。


 


鶴寧似乎生氣了,沒留宿在我宮裡。


 


我有些煩,爬上屋頂喝酒去了,也不知道爬的哪個屋頂。


 


酒還沒喝兩口,就聽到了那不堪入耳的男男之聲。


 


我把酒壺摔了下去,嚷了一聲:「大半夜的能不能別吵了?屋頂都要被你們掀翻了。」


 


透過被弄壞的瓦片,我看到屋內小白臉皇帝和他的男狐狸精都在仰頭看著我。


 


小白臉這會兒臉色通紅,狐狸精的尾巴還纏在他腰上。


 


嘖,不堪入目。


 


丟塊瓦片下去,讓你們這麼吵。


 


小白臉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

 


侍女拉著鶴寧匆匆趕來非拉著我下去,我說我要看月亮。


 


鶴寧在下面淚眼汪汪地說道:「可是十鳶,我恐高。」


 


她怎麼又哭了?誰惹哭的啊?我非給那人揍一頓。


 


「我捧著的小公主,到底是誰惹哭的?」我喝醉了,反正說話亂七八糟的。


 


鶴寧卻又哭又笑地看著我,最後牽著我回去了,她說一個人晚上走回宮怕,非要我陪。


 


13


 


第二天醒來我躺在鶴寧屋裡,這次和上次不一樣,這次我倆衣服都挺凌亂的。


 


鶴寧的手還被我的發帶綁住了,這什麼情況?我愣是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,還看呆了。


 


主要是鶴寧這副衣衫凌亂、還被綁著雙手的模樣,實在是有點兒誘人。


 


呸,這麼想太禽獸了,這叫楚楚可憐,對,楚楚可憐。


 


「十鳶~」鶴寧早就醒了,這會兒見我醒了半天也沒個動靜便開口叫我名字。


 


「現在能把我解開了嗎?」鶴寧的語氣中帶著十分的幽怨。


 


我連忙幫她把手解開了,別說,綁得還挺結實,沒和我娘白學。


 


我看向她的手腕,嘶,有點腫了,我到底幹了些什麼!


 


「我幹的?」我猶豫地問道。


 


鶴寧揉著手腕:「十鳶難道還想逃避責任嗎?」


 


「那不是,就是,就是我綁你幹嗎?」我想不明白啊。


 


鶴寧隻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,也不給我解釋:「十鳶自己心裡沒數嗎?」


 


那可不是沒有,要是有,我還能問你?


 


但對上她那幽怨的眼神,我實在是說不出這話。


 


「我叫人來給你上藥,上藥。」


 


「不要。」鶴寧一口拒絕了。


 


「那這樣也不行啊,」我很嚴肅地教育她,「會腫的。」


 


鶴寧突然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:「十鳶不能給我上藥嗎?我不想要宮女來,多丟人啊!」


 


她說著又一副要哭的樣子,給我整得,都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辜負了她。


 


最後按照她的要求,我老老實實地給她上了藥,最後連早膳都是我一口一口給她喂的。


 


喂飯的時候任熙越那遊手好闲的混子也來了我宮裡,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玩牌九。


 


這哪好意思拒絕是吧?


 


「行啊,不過鶴寧手受傷了,估計玩不了了,你那幾個人?」


 


「人好找啊,多簡單,嘖,這看著像是被繩子給磨得,我說皇後娘娘,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。」


 


我一時無言以對,雖然說得好像沒什麼錯,但從她嘴裡說出來,加上她那擠眉弄眼的眼神,我總覺得不太對勁。


 


真害怕她哪天不小心就鬥雞眼了,一天天的。


 


但鶴寧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著我喂飯,自己禍害的小公主,能怎麼辦?繼續喂飯唄。


 


後宮的日子沒寧靜兩天,前朝那些人又嚷嚷著要給小白臉皇帝選秀填充後宮。


 


我倒是無所謂,任熙越這個貴妃卻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。


 


索性這事就交給她去做了,我還落得個清闲。


 


小白臉每天跟著她去挑選秀女,每天黑著一張臉,男狐狸精每天在練武場霍霍陪練的侍衛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又吵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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