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傅家?還是許家?傅斯年,我沒有家了。」
我笑著不斷後退。
「知夏,還有小叔,有小叔的地方,就是你的家,跟小叔回家,好不好?」
傅斯年試圖來抓我的手,被我躲過。
「小叔,你都要結婚了,那不是我的家。」
「所以,請小叔不要再管我了,傅詩雅才是你的侄女,你更應該關心她。」
我轉身準備離開,卻被傅斯年SS抓住。
「知夏,聽話,跟我回家。」
傅斯年命令的語氣讓我反感。
「傅斯年,我說了,那不是我的家,我不跟你回去。」
傅斯年沒有理會我的掙扎,用力拽著我往車裡走去。
「工作我已經幫你辭了,你不想去公司上班也可以。」
「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畫畫,小叔幫你開個畫室,你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。」
「啪!」
我用盡全身力氣給了傅斯年一巴掌。
傅斯年放開了我。
「傅斯年,你以為你是誰?你憑什麼替我做主!」
「憑我是你的小叔!」
「傅斯年,你不會愛上我了吧?」
我輕笑出聲。
「傅斯年,隻要你不跟她結婚,我就跟你回家,如何?」
「你不是喜歡我嗎?為什麼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?」
我笑著上前想要撫摸傅斯年的臉,被傅斯年躲過。
「傅知夏,你簡直是瘋了!」
傅斯年丟下我離開了。
所以,傅斯年,你不愛我,為什麼還要管我?
就因為你是我的小叔嗎?可我不是傅知夏。
從那天過後,我再也沒見過傅斯年。
餐廳工作被傅斯年辭掉後,我隻好重新找了個糕點店的工作。
然而這天,傅詩雅找上了門。
「曾經堂堂的傅家大小姐,如今竟淪落到當起一個服務員了,想來真是可笑呀。」
「是因為想起自己曾經也當過,所以可笑嗎?」
我冷著臉並不想多搭理傅詩雅。
「許知夏,你少給我得意,你如今不過是一個卑賤的服務員,有什麼資格嘲笑我!」
「神經病。」
我拿著面包從傅詩雅旁邊離開。
想著還要送貨,便懶得搭理她。
05
「今天晚上八點,盛宴酒吧。」
「我為什麼要去?」
「許知夏,你會去的,因為那個女人的S活可是在你手上。」
我沒想到傅詩雅竟會拿養她十八年的「母親」威脅我。
我本不想去的,更何況那個女人的S活與我何幹。
可最終我還是去了,我怕傅詩雅真的傷害那個女人,畢竟,她是我的親生母親。
包廂很多人,傅詩雅也在裡面。
「江少,人來了,玩得盡興。」
「許知夏,你和那個女人,我都不會放過的。」
傅詩雅離開了。
我被江逸一把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「知夏,你知道嗎?五年前我就愛上你了,可惜,那個時候的你,高高在上。」
「如今,你再也不是傅家大小姐了,跟著我吧,隻要把我伺候好了,我包你以後享盡榮華富貴。」
我忍不住冷笑道:「你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?」
「許知夏,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,我告訴你,今天你不把我伺候好了,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包廂!」
「伺候?你配嗎?」
我起身就要離開,卻被江逸強行按在沙發上。
「許知夏,你還當自己是傅家大小姐啊,不過一個冒牌貨而已,給我裝什麼!」
「今天小爺我就讓你嘗嘗醉生夢S的味道,等會兒你會乖乖求我的。」
江逸說著就伸手來脫我的衣服。
掙扎中,我看向一旁桌上的酒瓶。
沒等我拿到手,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。
傅斯年?
而江逸也被傅斯年按在地上往S裡打著。
「傅總,我錯了,求求您,放過我!」
傅斯年手上全是血。
我怕傅斯年將江逸打S了,便用力阻止著傅斯年。
「小叔,別打了,他快要S了。」
傅斯年停了下來,看向我的那一瞬間,我害怕得不自覺顫抖了一下。
緊接著,傅斯年便SS抓著我的手,大步往門外走去。
傅斯年將我帶進另一間包廂。
我被傅斯年用力按在牆上。
「傅知夏,你不跟我回家,就是為了在外面鬼混嗎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!」
傅斯年雙眼猩紅,SS按住我的肩膀。
「傅先生,我做什麼,跟你有關系嗎?」
我不喜歡傅斯年一副「為我好」,而事事都管著我的樣子。
「傅知夏,他是個畜生,你知不知道,還是你就這麼賤,見一個愛一個?」
「我就是這麼賤,我就是愛他,傅先生,你管得著嗎?」
「還是說傅先生愛上我了,吃醋了?」
我笑著看著傅斯年。
「傅知夏,你簡直是自甘墮落!」
「傅先生,你有這精力管我愛誰,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你的未婚妻。」
我用力掰開傅斯年的手,往門外走去。
突然,一股大力重重將我抵在門上。
隨後唇上的熱感,讓我一瞬間愣住了。
傅Ṭũ̂ₜ斯年吻了我。
五年前,我脫光衣服站在傅斯年面前,傅斯年都不曾看一眼,眼裡也隻有憎恨和厭惡。
而如今,傅斯年已經有未婚妻了,馬上就要結婚了。
所以,我算什麼,小三嗎?
06
我用力給了傅斯年一巴掌。
傅斯年被迫放開了我。
我紅著眼SS看著傅斯年。
「我真是瘋了!」
傅斯年低聲怒吼完便離開了。
我慢慢靠著牆癱軟在地上。
如果傅斯年五年前吻了我,我會開心到睡不著覺吧。
可是如今,我明明已經很聽話了,再也不喜歡傅斯年了。
傅斯年為什麼還要這樣侮辱自己。
滾燙的淚水重重打在我的手上。
原來,我真的就是這麼賤,是別人隨意可以戲弄的玩具。
出了包廂往回走時,我遇見了季澤。
「知夏?真的是你嗎?」
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當初你突然就出了國,我怎麼也聯系不上你,你不知道,我有多擔心你。」
季澤激動地將我緊緊抱在懷裡。
我一時不敢動,任由季澤抱著。
直到我快呼吸不了時,季澤才放開了我。
「知夏,你還走嗎?」
季澤眼眶湿潤地看著我。
我淺笑道:「不走了。」
「那就好,吃飯沒?我請你吃飯吧。」
我本想來包廂應付應付傅詩雅便走,沒想到江逸膽大包天,耽誤這麼久,確實也餓了。
不過,好久沒見季澤,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答應。
「跟我客氣什麼,走,我帶你去吃你以前最喜歡吃的混沌。」
季澤說著就拉著我往前走。
一瞬間,好像又回到了那年。
我跟季澤從小一起長大,我知道季澤對我有意。
不過以前,我一心隻有傅斯年,並沒有回應季澤。
「來,加辣加醋,你最喜歡的口味。」
「好久沒吃了吧,想起咱倆以前經常來,隻是可惜,老板一年前生病去世了。」
「他兒子繼承這家餐館,不過味道還是一樣的。」
看著面前熟悉的混沌,我眼眶不自覺紅了起來。
可是如今,我再也不能吃這些了。
「怎麼哭了?」
季澤溫柔地拿起紙巾擦拭著我的眼淚。
我一時有些不習慣。
「謝謝,我自己來吧。」
「不喜歡吃了嗎?要不我們換家店?」
「沒有,我隻是有些感動。」
不忍浪費季澤的好意,我強迫自己吃了幾個ťŭ̀₉。
但胃很快就劇烈疼痛起來。
「還是熟悉的味道吧?」
「嗯嗯。」
為了不讓季澤知道我有胃癌的事,我謊稱自己累了,想回家休息。
但季澤看到我住的地方後,非讓我去他買的房子去住。
「知夏,你就去吧,那房子是我自己開公司掙的錢買的,不是我父母給的。」
「而且我平時很少去住,你放心,我不會打擾你的。」
季澤很小心地說著。
「季澤,謝謝你的好意,不過,我已經住習慣了,今天也不早了,你快回去吧,等會兒晚了。」
「知夏,你這樣,我會心疼的。」
此時我胃裡傳來的痛意讓我後背全是冷汗。
「季澤,我先回去了,今天謝謝你。」
沒等季澤再說話,我上了樓。
回到家,我顫抖著手將止疼藥吃了進去,扶著牆在沙發上慢慢坐了下來。
如果,我當初愛上的是季澤,是不是就不會得胃癌了,也不會變成如今這狼狽模樣。
淚水慢慢從我臉上流了下去。
想起以前在國外,我甚至從狗嘴裡搶過吃的,也被人用棍無情驅趕過。
那時候,我想過自S,可心底的愛意讓我堅持了下來。
我堅信傅斯年會接自己回去,不會對自己這麼殘忍。
可我錯了,一次次絕望後,我自S了。
但被人救了,她告訴我,生命是自己的,要為自己而活。
那一刻,我才知道,我的前半生好像隻在為傅斯年而活。
07
第二天上班出門時,季澤在門口等我。
「知夏,我給你買了早餐,你最愛的豆漿油條,快趁熱吃吧。」
季澤從地上起來時,踉跄了一下。
「你等了很久嗎?怎麼不敲門?」
「我想讓你多睡會兒。」
一瞬間,我愣住了。
已經很久沒人這麼關心過我了。
「季澤,你別這樣,我會承受不起的。」
因為,我一個將S之人,無法給季澤回應了。
如果,我沒有得胃癌,或許,我會愛上季澤。
「知夏,對不起,但是我是真的想關心你,這五年,我每天都在想辦法聯系你。」
「可是都沒有找到你,如今,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。」
季澤突然牽上我的手。
「知夏,你能給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嗎?」
我愣在原地,沒有回答。
「知夏,我知道,五年前,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,是我的錯,如今,我有能力了,讓我保護你好嗎?」
季澤深情地看著我。
「季澤,對不起,你很好,是我配不上你,以後別再來找我了。」
我沒有接過季澤手中的早餐,從旁邊離開了。
而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。
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想愛上的人是季澤。
可我低估了季澤對我的愛。
晚上下班時,一個闖紅燈的小車突然朝我開來。
我以為,我會S在那裡。
可季澤救了我,而季澤卻陷入了昏迷。
我緊緊握著季澤的手。
如果季澤醒過來,我想最後再任性一次。
好在,一個星期後,季澤醒了過來。
我也和季澤在一起了。
我告訴了季澤我得胃癌的事。
如果季澤接受不了我得了胃癌,我會選擇離開。
可那天,季澤哭著抱著我,乞求我不要離開。
我想,或許,上天是公平的。
在奪走我生命的同時,卻給了我一段真摯的愛情。
我搬進了季澤買的房子裡。
那段時間,好像是我這一生中,最快樂的時候。
可有一天,傅斯年竟找了上來。
聽到敲門聲,我以為是季澤。
「阿澤!」
看到來人後,我臉色一瞬間冷了下去。
傅斯年來這裡做什麼?